【初版序】

感謝

本書是有關緬甸研究計畫的三冊叢書中的第二冊。第一冊《緬甸的超自然信仰》探討緬甸的民間宗教,第三冊則將著重研究緬甸人的個性和社會結構。雖然希望這三冊書能夠對緬甸的研究提供原創性的貢獻,但最主要的關切重點並非緬甸本身,而是希望應用緬甸研究的資料,深入探討社會、文化、與人格的理論關係。

大約在20年前研究一個以色列合作農場(Spiro 1955,1958)時,引發了我對佛教的興趣(也是本書的主題)。該社區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所具有的出世間思想(根據馬克斯.韋伯「出世間」的意義),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因而對社會中的出世思想產生研究興趣,尤其是此出世思想乃受到宗教而非世俗意識形態所激發,佛教因此立刻成為我研究的目標。但直到1958年,行為科學高等研究中心的一筆獎學金使我有時間研究佛教和東南亞。1959年我能夠以該筆獎學金到錫蘭和緬甸做初步調查,為有系統的田野研究作準備。直到1961年,在國家科學基金會的贊助之下,我才前往緬甸展開14個月的人類學田野研究工作。1967至1968年,在夏威夷大學社會科學研究院獎學金的贊助下,開始撰述本書。該筆獎學金是國家心理健康學院「文化與心理健康研究計劃」的一部分。在國家兒童健康與人力發展研究院贊助之下,我得以繼續在東南亞的研究,並完成本書的撰述。對以上機構的慷慨贊助,我在此深表謝忱。

另外在個人方面,我要感謝行為科學高等研究中心的勞夫•泰勒(Ralph Tyler)博士及其研究團隊;社會科學研究所的威廉•李布拉(William Lebra)教授、湯姆士•馬雷玆基(Thomas Maretzki)教授與其研究人員,他們兩人是文化與心理健康研究計劃的共同主持人。我也要感謝佛瑞妲•海林格女士與珮姬•佛雷曼女士在幾度修訂稿件上重複打字所展現的耐心,還有凱•耐特小姐全程照料出版事宜。

雖然在緬甸的田野調查1962年就完成了,但我因有其它事情,以及緬甸不再開放外國人進入的緣故,本書的出版因而延緩下來。1961年我首度抵達緬甸時,心想將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回緬甸蒐集欠缺的資料,同時驗證解釋的理論。但現在執政的軍人政府在1962年奪權成功之後,就不再允許外國學者進入該國,此一想法遂無法實現。所以,雖然我可以和居留在泰國的緬甸社區人員一起研究,但這種遠離現場的文化訪查具有嚴重的侷限性。我因為盼望緬甸政府能改變政策而延後出版日期;但當發現緬甸政府並無改變政策的跡象時,便決定出版本書,儘管資料仍有欠缺以及在事實與解釋上都有難以避免的謬誤,我只能直接提醒讀者注意類似於此的錯誤。當然,本書可能仍有其它的錯誤,而這些錯誤的原因要從其他地方去發現。

如果說每個人都是他個人所經歷世界的一部分,那麼本書就是許多人的共同創作,他們的見解我曾借用、使用過,並利用過,其中有些甚至已成為我自己的見解。不過,很明顯地本書仍然受三個學理的影響:哈羅威爾(A.I. Hallowell)教導我如何追查文化與人格之間的關係;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的宗教社會學研究開創嶄新又有趣的宗教研究領域;佛洛依德(Sigmund Freud)的天分使我能夠認知(也許解決)本研究所遭遇到的一些智識上的挑戰。

我更必須感謝內人奧黛莉(Audrey Spiro)與我共享研究領域內、外的理念。也謝謝康拉德及莎菈•貝克(Konrad andSarah Bekker),他們是我在緬甸、泰國和瑞士的招待也是伙伴,我們所談的大部分是有關緬甸的問題。並感謝列曼(F. K. Lehman)教授閱讀整份手稿,且改正許多的錯誤,如果仍有錯誤,那是代表我的固執,而不是他專業知識所致。緬甸文字的翻寫轉譯也借用他的系統。

最後,我要感謝很多我在緬甸的朋友,尤其是我的助理烏巴韶(U Ba Thaw)和烏安添(U Aung Thein),以及我的緬甸老師:曼德勒大學的烏寇寇(U Ko Ko)。野畿村民容許我記錄他們的佛教信仰與觀察他們的佛教行為,但卻很少對我鍥而不捨的問題失去耐性,最能表達我內心對他們感激之情的是緬甸的一句諺語: Amei kywei kyaun/Apyeihpaya: lanug :(詢問者像牧牛人,解惑者就像未來佛)。

於外國名詞與經典文獻的拼字、讀音與使用說明

無可避免地,在一本探討緬甸佛教的書本裡,巴利語和梵語(Pali和Sanskrit,佛教的聖典語言)以及緬甸語所表達的概念都會扮演主要的角色。雖然將這些概念翻譯為英文是有一些危險,但若不如此,讓讀者淹沒在一些他不知道也記不住的名詞裡,似乎更不妥當。無論如何,在我本身受夠了許多人類學專題論文繁多的外國名詞之後,我決心不再讓我的讀者承受同樣的負擔。所以在本書中,外國名詞都放在括弧中〔1〕,而它們所代表的概念則以最接近的英文同義詞或近似詞來翻譯。在少數沒有適當近似詞的情況下,只好用梵文名詞而非巴利語或緬甸文,這是假設西方讀者比較熟悉梵文。事實上,有些梵文名詞早已成為我們常用詞彙的一部分。因此,本書採用梵文的nirvana,而非巴利語的nibbAna或緬甸文的neikban;採用karma,而非巴利語的kamma或緬甸文的kan。當巴利語名詞翻譯成緬甸文名詞時,附加說明的緬甸文可能是巴利語名詞的緬甸文同義詞,或緬甸─巴利通用詞,或緬甸語的發音。

缺乏一套標準的緬甸口語通譯系統,對撰寫緬甸書籍的作者一直是個難題。本書所採用的系統與附錄所述的是依據馬蘭•拉勞(Maran La Raw)及列曼的著作。巴利語名詞的羅馬化則是取自巴利聖典學會所發行的《巴英字典》。

對於有興趣探討本書引用或述及的佛教經典的讀者,我必須指出我使用的兩套翻譯叢書:一套是《佛教聖典》(Sacred Books of the Buddhists, SBB),另一套是《東方聖典》(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SBE)。前一套叢書對書名和內容都有翻譯,後一套叢書則是對書名音譯。因此,有時同一本書的章節分別由這兩套叢書引用時,沒有提防的讀者可能會誤以為它們來自不同的書籍,而實際上是同一本書。例如:《東方聖典》的Sutta-NipAta(經集)和《佛教聖典》的Woven Cadences是同一本書。

由於本書所引用的參考文獻均勻散佈在本文和註釋之中,所以見到「同上」(ibid.)時,必須擴大參考範圍,除了參考上一個註釋外,也許還要進一步查看前一個引用的註釋或本文。

【譯註】〔1〕中譯本則不再保留大部分的緬甸語,用意與作者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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