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弗的一生

第二章 內觀的成熟

 

【轉法輪者】

◎《象跡喻大經》

 舍利弗的開示以及被後人認為是屬於他的著作,形成了一套內容廣大的教法,並且在解釋的深度與廣度上,可以與佛陀媲美。舍利弗善於運用知性的激勵方式,同時也是一種啟發實踐修行的方式,來組織並清楚地呈現佛法的豐富內容。這點我們可以從《中部》第九《正見經》(SammA-ditthi Sutta, Majjh. No. 9)和第廿八《象跡喻大經》 [21] ,這兩部傳統的經典中得到證明。

 《象跡喻大經》 (18) 是方法論的經典之作。它首先揭示四聖諦含攝所有的善法,再指出苦聖諦來自五蘊,接著詳細觀察五蘊中的色蘊。當中顯示色蘊是由地、水、火、風四大種所組成,每一大種又可分為內在的和外在的;接著詳細說明身體的器官和功能屬於內四大,而無論內四大或外四大都不屬於「我」,也不能構成「我」,這種內觀將導致對四大種的厭離。

 經文接著說明當外四大被捲入自然的巨大變動時的無常性,相對於這樣的背景,而強調由渴愛所產生的渺小肉體,永遠不能當作「我」或「我的」,也不能以「是我」的觀念來思維它。當一位具有如此堅定而深刻內觀的比丘,遇見別人咒罵、責備及惡意相向時,他能冷靜地分析情勢並如此地控制它,他知道自己身中所起的苦受,是由耳觸所產生的,而耳觸本身只不過是一種緣生的現象,而他也知道所有組成這情況的成份都是無常的,由此他同樣分辦出觸、受、想、行、識是無常的。在這點上,我們可以看到經文以有系統的方式,與剛才提及的「觸」一起,介紹屬於心法的四蘊(受、想、行、識)。此經接著說:

 那麼,他的心就只是將四大種作為所緣,而變得法喜、愉悅、堅定和有意志力,即使他被毆打和受傷時,他會想:「色身本來就有這樣易於受傷的特質。」

 因此,他想起世尊所說的「鋸喻」,而決心遵行佛陀的勸諫:無論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都要耐心地承受所有的痛苦。

 經文接著說:

 但是如果那時憶念了佛、法、僧,這比丘還是無法保持平靜,他就會被急迫感所擾亂,並且會因為儘管憶念了三寶,仍然不能保持平靜而感到羞愧。相反地,假如他能持續保持平靜,就會經驗到快樂的滋味。

 經文說:

 儘管只到這種程度,這比丘已有了相當的成就。

 此經以同樣的方式探討了四大種,結論的段落首先將色身及其組成部分,以不同材料所組成的房屋作譬喻;之後解說六識的緣生,當中提到五根(眼、耳、鼻、舌、身)和五塵(色、聲、香、味、觸)是五識生起的基本條件,在此藉由色身明顯的部分來介紹所產生的色身,而完成了對色蘊的討論。隨著識的生起,所有的五蘊也就產生,而以這樣的方式就能了解它們的結合以及它們的緣起。在這關係上,舍利弗引述世尊的話:

 見緣起者,彼即見法;又見法者,彼即見緣起。

 由五蘊而生起的貪欲、愛染和執著是痛苦的根源(苦集);去除貪欲、愛染和執著即是去除痛苦(苦滅)

 了解這點的比丘,經文說:

 儘管只到這種程度,這比丘已有了相當的成就!

 而這說明就以四聖諦圓滿結束。這開示就像一部華麗的樂章,以神聖且莊嚴的旋律結束。

◎《正見經》

 另一部舍利弗式的解釋是《正見經》 (19) 。這是教法中的經典之作,它也提供了進一步研究的架構,就如同對本經所作的廣泛註解所呈現的一般。註釋說:

 在結集佛語的五部尼柯耶(Nikaya)中,沒有一部經像《正見經》一樣,將四聖諦及阿羅漢的境界討論了三十二次。

 本經也對緣起作了原始的解釋,雖然有些許的變化,但非常具有啟發性。每一緣起支及本經其他的章節,都被用來闡明四聖諦的正見,因而使得人們對四聖諦有更深、更廣的認識。經過許多世紀,乃至於今天,這部經仍然廣泛地被當作教材而使用著。

◎《等心經》

 另一部舍利弗尊者所講的經是《等心經》(Sama-citta Sutta) (20) ,這是講給「等心天」 [22] 聽的。此經的重點在於討論聖道的前三階:初果(入流者)、二果(一來者)及三果(不還者),目的是要澄清他們輪迴轉生的問題,即轉生欲界、色界或無色界是依據他們修行的方式,以及仍然殘留的結使 [23] 而定。這部經非常簡短,但對於那些依傳統前來聚集聽法的眾多天神而言,卻具有非凡的衝擊力,據說聽完這部經後,有許多天神證得阿羅漢果,更有無數天神證得入流果。舍利弗所說的這部經,可算是少數對天界有情具有長遠影響的經典之一,雖然它的內容簡短,而且如果沒有註釋的解釋,它會是相當神祕的一部經典,但在後來的許多世紀中仍然具有崇高的聲譽。摩哂陀(Mahinda)阿羅漢在他剛到錫蘭的那晚,所說的就是這部經,而錫蘭著名的編年史——《大史》(Mahavamsa XIV, 34ff),記述那天晚上也有許多天神聽法,並且因而通達佛法。

 這部經所得到的崇敬,以及它所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可歸功於它幫助在聖道上的人,釐清仍為他們所期望投生處的地位。因為較高階位的天神有時會認為他們的地位是究竟的,並不期望投生到欲界中,但有時可能就會如此。尊者的開示給予他們一個衡量自己階位的準則;而對仍在聖道之外的凡夫,這部經也為他們的努力方向提供了極有價值的指導。

◎《等誦經》、《十上經》

 《等誦經》(SangIti Sutta)以及《十上經》(Dasuttara Sutta)是舍利弗尊者所開示的另外兩部經典 [24] ,也是《長部》的最後兩部經。這兩部經都是佛法名相的彙整編輯,它們將大量的主題分為從一到十的類別,只編到「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佛法名相很少超過「十」這個數字,即使有超過者,也應該是人人知道且容易記住的。《等誦經》是舍利弗尊者在佛陀面前說的,講完後曾得到佛陀的認可。

 在《等誦經》中,佛法名相只以「一」到「十」的數字排列,然而在《十上經》中,每一數字再分成十個子項,用來顯示這些分類的實質意義,例如:

 一法(一)是具有重要性的;(二)是要長養的;(三)應該要完全了解;(四)必須捨棄;(五)有墮落的意思;(六)有進步的意味;(七)難以深入了解;(八)應該使之生起;(九)應該要直接地了解;(十)應該要體證的。具重要性的一法是什麼?於諸善法中不放逸……

 這些經典應當是在佛陀及舍利弗尊者相當晚年時才編輯的,在那時已存在著大量的教義,以及那些經過苦心流傳並需要加以整理以備使用的開示內容,而這具有明顯特色的佛法文集,在教法的廣泛學習上也很有助益。

 《等誦經》是在尼乾子(Nigantha nataputta)逝世時說的,對於他逝世的確實日期,學者們並沒有一致的看法。事實上,這事件確實引發了此經的教示,因為經文談到耆那教教主尼乾子(又號「大雄」Mahavira)死後,教徒間立即發生了爭論、分裂及教義解釋不一等現象。舍利弗尊者以此為借鏡,並在此開示中強調:

 此經經文「應全體一致沒有異議地持誦,如此梵行才能為了人天的利益及安樂而長存。」

 註解家們說,《等誦經》的目的是要在教法中傳達「和合味」(samaggi-rasa),並藉由對教義的精通熟練(desana-kusalata)來強化它。

 修習《十上經》的目的,可從舍利弗尊者所作的前言詩偈中看出:

  我說十上法,是為證涅槃,

  終止諸苦痛,解脫諸繫縛。

 Dasuttaram pavakkhami dhammam nibbAnappattiya

    dukkhass' antakiriyaya sabbaganthapamocanam.

 這兩部經大概是作為經過選擇後教法的一種索引,這對那些無法記憶大量經文的僧眾也很有幫助,對他們來說有幫助,是因為以易於記憶與理解的形式,來呈現教法的多元性。這兩部經也都說明了舍利弗尊者對保存佛法的關懷,以及確保佛法能完完整整、絲毫不減地流傳下去的系統式方法,這就是他提供這些經典,以及其他如《義釋經》(Niddesa)之類「學習工具書」的目的。

◎《義釋經》

 舍利弗尊者所說其他經典的摘要,附在本書的最後。現在我們將討論屬於他的大部經典。

 首先是屬於「經藏」中《小部》(Khuddaka Nikaya)的《義釋經》,它是巴利三藏中唯一具有註釋特性的作品,其中包含兩個部分:《大義釋》(Maha Niddesa) [25] 是《經集》中《義品》(Atthaka-vagga)的註釋,而《小義釋》(Cula Niddesa) [26] 則是註解同屬《經集》中的《彼岸道品》(Parayana Vagga)與《犀角經》(Khaggavisana Sutta)。

 《義品》和《彼岸道品》是《經集》最後的兩部經,它們不僅是《經集》中最古老的經典,毫無疑問地也是整個「經藏」中最古老的部分,甚至早期的僧團和居士就相當重視它們,這可從《自說經》記載輸那長老(Sona Thera)念誦《義品》,而《增支部》記載女居士難陀摩陀(Nandamata)念誦《彼岸道品》的事實得到證明。佛陀自己至少曾在五個場合上,解釋《經集》中這兩部經所收集的詩偈。它們除了確實受到高度的尊敬外,這兩部詩集更包含了無數的古字和簡短格言,為了使它們易於了解,所以在非常早期就有人為它作註,而這註解後來也被收入藏經中。傳統上一直認為此書是舍利弗尊者所著 (21) ,這是極為合理的,因為《義釋經》不僅包含字詞的解釋、內容的說明、引用佛陀的話來證明等,還有顯然是用來教導語言的資料,譬如對所解釋的字詞附有許多同義詞,這些特色與尊者注重對比丘們作方法上的教導十分吻合。針對這點,湯瑪士教授(E. J. Thomas)有以下的敘述 (22)

 《義釋經》最大的特徵是……對於所註的字有一同義字表,這樣的同義字表並不是用來解釋特定文句中某個詞的意義,而是只要此字出現,這同義字表就以相同的形式重複出現,而且它們就像現代的字典(kosha)般,明顯地有要人學起來的意味……在阿毗達磨論書中也可以找到非常多類似的例子,不過在《義釋經》中倒是普遍地應用於不是馬上就需要去解釋的章節裡……它顯示了一種學習經典詞彙和解釋古文的系統,但是,除了某些特定的詞彙,如不變化詞等的敘述以外,它並沒有進一步地教授文法……。

 在《義釋經》中,我們因而得到了直接的證明,它是適用於某一特定作品的一套普遍的教學系統,其中包括了解釋、法義的教導和文法肇始時的字句說明。阿毗達磨論典及其相關作品,如《無礙解道》(Patisambhida Magga)等,也可以看到此系統存在的跡象。

 在《義釋經》(I, 234)以及其他地方所明顯被引用的系統,似乎是義無礙、法無礙、詞無礙與辯無礙這四無礙解。《義釋經》中的語詞,就是那種我們認為存在於巴利文還是活的語言時的語詞。而詞無礙解所需要的,是一種對已過時的經典用詞的了解,並且以現代的表達方式,來解釋不常見的文法形式……我們可以從它不同的形式和文章中,看出它已經有所改變和增補,而就一部一直作為指導的作品而言,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舍利弗尊者曾說,在他出家後兩星期,也就是證得阿羅漢果時,就得到了四無礙解 (23) 。這個事實以及在《義釋經》中詞無礙解(也就是文法分析)的廣泛應用,使得舍利弗更有可能是《義釋經》和《無礙解道》的作者。

 《大義釋》也包含了對《義品》的最後一章,也就是《舍利弗經》(Sariputta Sutta 也稱作《長老問經》TherapaJha Sutta) [27] 的註解。此經最前面的部分,是讚歎世尊的偈頌以及向世尊提出的問題,這些都被認為是舍利弗所著的。《大義釋》在解釋最初的偈頌時,提到佛陀在忉利天宣說阿毗達磨後回來,除此之外,就只記載了舍利弗的問題,而本經主要的內容就是佛陀對問題的回答。

◎《無礙解道》

 《無礙解道》 [28] 有高階佛學研習手冊的形式,它所涵蓋的範圍,就與其著名作者的心智一樣地廣博。

 本書一開始先討論七十二種正智(nana)與各種錯誤的見解(ditthi),這兩者都顯示出舍利弗尊者有組織且具有洞察力的心靈。在〈智論〉以及該作品的其他章節中,可以發現許多首度出現的名相,而且只在《無礙解道》才找得到。它也包含了「經藏」中較古老的典籍所約略提到的名相與教法的精要說明。

 除此之外,它還包含許多具有極大實用價值的禪修資料,例如安般念 (24) 、「慈的修習」(metta-bhavana)和許多內觀的法門,另外還有不同於本經的主題,而讚頌如來大慈悲的唯妙篇章。錫蘭的大名長老(Mahanama)著有《正法顯示》一書(Saddhammappakasini),為《無礙解道》的註釋,他很有信心地認為此經是舍利弗尊者所著,因而在緒言的詩偈中,對尊者有感人的讚美。而在《無礙解道》本文中,舍利弗曾被提到兩次,一次是在〈神通類論〉說他有定遍滿神變,另一次則是在〈十六慧義釋〉(Solasa-panna-niddesa)的〈大慧論〉(MahA-panna-katha)中說:

 凡是智慧有如舍利弗者,他就擁有佛智的一部分。

◎對教義最重要的貢獻

 現在我們來談舍利弗尊者對佛教教義最重要的貢獻。根據傳說(如在《殊勝義論》AtthasalinI 的記載),佛陀在忉利天向已轉世為忉利天神的母親摩耶(Maya)皇后說阿毗達磨。在佛陀說法的三個月裡,每日返回人間用餐時,就將當日所宣說阿毗達磨的方法(naya)告訴舍利弗尊者。《殊勝義論》說:

 所以這些方法是傳授給具有無礙解智的大弟子,就如同佛陀站在岸邊,張開他的手,指出海洋的方向一般,對尊者而言,佛陀以百千種方法所教導的教義,也因此變得非常清楚。

 後來,尊者將他的所學傳給了他的五百弟子。

 《殊勝義論》進一步說:

 阿毗達磨論典的順序是舍利弗尊者所創的,而發趣論》(Patthana)中數字的順序也是他決定的,依這樣的方式,尊者在不破壞獨特教義的情況下,建立了數字的次序,使得佛法易於學習、記憶、研究和弘傳。

 《殊勝義論》是《法聚論》(Dhamma-sangani)的註釋,也將以下對阿毗達磨的貢獻,歸功於舍利弗:

 

一、

在「論的論母」(Abhidhamma Matika)之後的「經的論母」(Suttanta Matika)四十二對法(duka),二者皆為七部阿毗達磨論 [29] 的序言。而在《法聚論》中對經母四十二對法的解釋,同樣也可能是尊者所作。

 

二、

《法聚論》的第四章,也是該論最後一章的〈義釋品〉(Atthuddhara-kanda) [30]

 

三、

阿毗達磨念誦順序的安排(vacanamagga)。

 

四、

《發趣論》中數字的章節(gananacara)。

◎師友公認的善說法者

 在《不斷經》 (25) 中,佛陀談到舍利弗尊者對於禪心,乃至於其主要心所的分析,都是尊者從每一禪順序出定後,從他自己的經驗說起的。這分析很可能是《法聚論》中詳細分析禪心的前身或摘要。

 對於舍利弗尊者精通佛法並善於解釋之事,佛陀有以下的開示:

 比丘們啊!舍利弗已經完全通達法界(dhammadhatu),假如我整天用不同的字句問他,舍利弗同樣能整天用不同的字句來回答;假若我整夜、一天一夜或兩天兩夜,甚至七天七夜問他,舍利弗也能在相同的時間內,用不同的字句來解釋問題。

——《因緣相應》第三十二(Nidana Samyutta No. 32) [31]

 在另一個場合,世尊說了這個譬喻:

 比丘啊!假如有人具有五種特質,而且又是轉輪聖王的長子,公正地推轉其父所轉的主權之輪,而這主權之輪就不會被怨敵所推翻,這五種特質是什麼呢?轉輪王的長子知道什麼是有益的;知道法則;知道正確的行事方法;知道正確的時機以及他必須面對的群眾。

 同樣地,諸比丘啊!舍利弗具有五種特質,正確地轉無上法輪,就如同我所轉的一般,而且這法輪不會被苦行者、祭司、天神或梵天,乃至世界中的任何人所推翻,這五種特質是什麼呢?

 比丘啊!舍利弗知道什麼是有益的;知道教法;知道正確的行事方法;知道正確的時機及他要教化的群眾。

——《增支部》V. 132 [32]

 其他長老們敬重舍利弗也不落人後。婆耆沙(VangIsa)長老在《長老偈》(vv. 1231-3)中稱讚舍利弗:「說教簡短,講解詳細」;在同書中另外的大長老,如摩訶迦葉(vv. 1082-5)和摩訶目犍連(vv. 1158; 1176-7; 1182)也極力地讚歎他。摩訶目犍連尊者在聽完舍利弗說「無穢」的教義後 (26) ,表達出對他摯友說法的讚辭:

 對那些德高且精進的比丘們,在聽了舍利弗尊者的開示後有如醍醐灌頂,他是如此地善於使同輩比丘們去惡從善。

 這兩位大弟子在教導上相互扶持的關係,可由佛陀所說的話予以說明:

 比丘們啊!要常與舍利弗及目犍連聯繫,要與他們為伴,他們是有智慧的比丘,也是同修者的善知識。舍利弗有如生產的母親,而目犍連則如照顧嬰兒的保姆;舍利弗教導他的學生證得入流果,目犍連則訓練他們達到最高的目標。

 舍利弗能夠詳細地解說四聖諦,他能教導四聖諦並使它們易於理解,他宣講、開顯、說明四聖諦,並使得它們更加清晰易懂。

——《諦分別經》(Sacca Vibhanga Sutta, Majjh. 141) [33]

 而在《增支部》(II. 131)中說:

 比丘們啊!有信心的比丘應該懷抱這正確的志向:「啊!希望我能像舍利弗與目犍連一般!」因為舍利弗與目犍連是我比丘僧中,弟子的模範與標準。

 舍利弗尊者作為「法師」(teacher of the Dhamma)的偉大聲譽使得他不朽,並成為後來佛教徒的傳統,這可由三百年後的《彌蘭陀王所問經》(Milinda-panna)結論的文字中得到證明。在這部經中,彌蘭陀王將那先(Nagasena)長老比作舍利弗尊者,說:

 在佛陀的律法中,除了「法將」舍利弗尊者外,沒有其他人能像您一樣地解答疑惑[34]

 這偉大的盛譽至今猶在,並一直被大弟子珍貴的教示所支持著,他的開示被保存、珍藏在佛教最古老的典籍中,就在他老師(佛陀)言語的旁邊。

【註】

(18)

見《法輪》(WHEEL No. 101)。

(19)

見錫蘭可倫坡湖房書局(Lake House Bookshop, Colombo)發行,蘇摩長老(Soma Thera)所翻譯的《正見經及其註釋》(Right Understanding , Discourse and Commentary)。

(20)

巴利聖典協會發行之《增支部》vol. I, 63(Twos, No. IV, 5),《漢譯南傳》vol. 19, p. 85。

(21)

護法尊者(Bhadantacariya Dhammapala)對《長老偈》的註解是引自《義釋經》,並認為它是「法將」舍利弗所作的。

(22)

見湯瑪士教授在《佛學研究》(Buddhistic Studies, ed. by B. C. Law, Calcutta, 1931, pp. 223ff)中所寫的〈巴利語與梵語學校中的佛學教育〉(Buddhist Education in Pali and Sanskrit Schools)一文,

(23)

《增支部》第二集(A, II, 160)。見本書第二十頁。

(24)

鍚蘭佛教出版社一九六四年出版,髻智長老( Namoli Thera)所著《安般念》(Mindfulness of Breathing)中有將它翻譯出來。

(25)

《中部》,111經(Majjh. No. 111,見《漢譯南傳》vol. 12,p. 1)。

(26)

《中部》,5經(Majjh No. 5)。


【譯註】

[21]

《正見經》,見《漢譯南傳》vol. 9, p. 60;《象跡喻大經》見《漢譯南傳》vol. 9, p. 254。

[22]

等心天並非因轉生而成的,而是產生了類似其心境的外表。見The Book of The Gradual Sayings, Vol. I, p. 59, PTS。

[23]

結使為煩惱的異稱。諸煩惱纏縛眾生,不使出離生死,故稱「結」;驅役而惱亂眾生,故稱「使」。見《佛光大辭典》,p. 5181上。

[24]

《等誦經》,見《漢譯南傳》vol. 8, p. 225;《十上經》,見《漢譯南傳》vol. 8, p. 283。

[25]

《大義釋》,見《漢譯南傳》vol. 45, 46。

[26]

《小義釋》,見《漢譯南傳》vol. 47。

[27]

見《漢譯南傳》vol. 46, p. 239。

[28]

見《漢譯南傳》vol. 43, 44。

[29]

此處指的是南傳七部論,即《法聚論》、《分別論》、《界論》、《人施設論》、《雙論》、《發趣論》和《論事》,見《佛光大辭典》,p.3749下。

[30]

《漢譯南傳》vol. 48, p. 325。

[31]

見《漢譯南傳》vol. 14, p. 64-65。

[32]

見《漢譯南傳》vol. 21, p. 178。

[33]

《諦分別經》,見《漢譯南傳》vol. 12, p. 259。

[34]

見《漢譯南傳》vol. 64, p. 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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