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融法師: 已有一段時日沒向您請安問候了,在此藉微薄信紙呈上我的頂禮和祝禱! 雖然以時間概念來做劃分,不算短也不算長的時間,但這個星球,甚至這個國家,各地也有某種程度的變化。 但任何事件在生起當時,卻一直在呈流動性的變異,媒體資訊的傳達讓我發現到很多人,包括眾生皆因外在的變異,而一直在恐懼不安、痛苦、煩惱,尤其是心識層面的苦。 尤其心識深層,意識感知層面的極端狀態之認取,加上唯物的取面,讓人們產生延續性的二元對立迷惑,認定一切問題皆在於外在,只要改善外在或逃避否定外在,問題即能解決,這使我很傷心難過,但我自己卻也是如此這般以為。 近來我聽到您和彼得潘夫妻的對話,他們是那麼謙虛和實質實踐。昨天我也聽到您和奕睆居士的對談,這些點點滴滴都一再給我很多的思維和啟示;尤其您的用心,所包含各領域的對話,正足於顯現慈悲的廣泛和佛法的深廣度。 雖然我已開始呈報假釋了,但真正對我生命最重要的是行六度波羅蜜,這使我深信是可以真正融入於生活中的,尤其是長時間的24小時團體生活,我不曾間斷的,不分年節的,縱然我必須面對修空大學分的成績學分,我必須面對雙親、三個孩子,及監所所排活動作息。 但我起初就只是遵循我的老師指示,寫心經、心咒,我卻另再加給自己每天寫一份大悲咒,一直至今,因為當初我很坦誠的說:我很痛苦。就這樣我傻傻的每天做功課,也自然的開始打坐、直觀、觀想、持咒,在這過程中每一次的痛,都是那麼孤寂,但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法喜,那是很真實,卻又那麼虛的。 我認為自己是很愚笨的行者,但至今我深信我是可以真正去實踐六波羅蜜的,不在哪裡,不在刻意造做的情境,那是在每一個當下。我也知道這對我來說可能只是還沾不上邊,但我終將踏上菩提道,我也希望自己如理如法、正念的修持,在這個世界上。 令我納悶的是,我曾請求一位老師為我開示,給我更多〝密〞的指導,但他卻說在他未證悟之前,不能為我做這些,那會斷我慧命的,這是什麼意思呢? 您知道嗎?這幾年來每當我感到有些輕微感冒現象,我會觀想進入體內的病毒菌,牠們也如細胞眾生般,是有食之慾求、需求,然後我會告訴自己心識及身體細胞,我們就將些養份或多餘的來供養牠們吧!畢竟牠們不會需索無度,生命也是那麼短促,然後請牠們吃飽了,他們得到想要的就會自行離去。 也可藉著排尿、便時,觀想牠們已離去了,沐浴時當清水由上往下沖時,身體一些原本存在的毒素、外來東西,也隨著下流身體的水化成一種黑色的觀想往地下流去,這都使我感到很管用ㄝ!好幾次都在半天、幾小時後感到回復。 喝茶水時觀想佛菩薩加持甘露法藥,這也很好;我想這在心識層面使人較不會太過執著,生理系統運作也較能順暢,分泌代謝及各細胞也較不會因心識而紊亂。另一方面可能平時打坐及生活之禪修也有多少幫助吧!那也會使身心更平衡在較多穩定下運作。另方面我不禁思考到這是否也可能說是一種慈悲觀和平等觀呢? 當然我發現到,只要不破這個我,很難去破貪愛和瞋恚,尤其瞋恚反覆一再生起,那第一個再度傷害的是自己身體,如果只是一味的壓抑,那只是一種自欺的障礙,也會產生連續性效應。但要破無明並不容易,縱然面臨境相會相當艱困,但愈加恐懼不安,一定只會將人拖往更急速的毀滅和痛苦,包括下三道的可能。說真的,有時我也在觀想萬一有不可測的外境,終將毀滅這肉體,例如地震或…,我該以什麼來坦誠面對自己心識。 誠如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安忍品所開示和推論的:如果事情還有改變之道、空間,那我又何必不悅、煩惱、瞋恚呢?如真無法改變,那不悅又有什麼用呢?這聽來非常簡單,但沒有在平時行住坐臥,人群互動中融入實修,根本是很達到的,就如我曾自嘲:今天我沒癌症,並不表示我將來不會有,今天我沒得SARS,並不表示我日後不會感染。 禪修雖然會使人更健康,就如好多大師們所說的這是次要的,並不是修行的目標。但願在此時及每天的禪修中,我能夠更平靜,以正面的功德,如您般迴向給所有遍法界眾生,在此我也要誠心為您祈禱祝福;以上僅是個人觀點,如有人願意可參考。 吉祥如意
愚 阿茂 合十頂禮 |